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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政府官员记录疫情下的白宫政治:政治指挥科学

2022-05-26 15:07  澎湃新闻   - 

2020年3月2日,黛博拉·伯克斯(Deborah Birx)被任命为白宫新冠病毒应对协调员,为美国时任总统特朗普政府的新冠病毒特别工作小组工作。在较为理想的官僚环境下,“协调员”是一个模棱两可的领导头衔,但在特朗普政府中,伯克斯并不是白宫新冠特别工作组的负责人。伯克斯在她的新书——《无声入侵:关于特朗普政府和新冠疫情不为人知的故事,在为时已晚前预防下一次大流行》(下称《无声入侵》)中指出,对于新冠应对协调员的职位,她“不渴望,但也不得不接受”。白宫新冠病毒特别工作组协调员黛博拉·伯克斯。视觉中国 资料图

白宫新冠病毒特别工作组协调员黛博拉·伯克斯。视觉中国 资料图

《华盛顿邮报》于5月20日评论称,在加入新冠病毒特别工作组之前,伯克斯于2014年被前任总统奥巴马任命,领导了美国艾滋病紧急救援计划。她管理着60亿美元的预算,以减少全球、特别是非洲地区由艾滋病造成的死亡率为目标工作。作为美国陆军上校,伯克斯知道如何以军人的严谨态度对抗流行病。
 
而《无声入侵》体现的是一个像伯克斯这样有道德基础和专业能力的人,在为一位被指“道德上有缺陷且无能的总统”工作时面临的处境以及她如何理解她遭遇的这段经历。
 
“官僚斗士”伯克斯与特朗普的初合作
 
美国对新冠疫情的反应及处理已经催生了一系列迅速出版的书籍,非营利性调查新闻组织ProPublica前任总裁理查德·托菲尔(Richard Tofel)于今年5月13日在美国文学杂志《大西洋》(The Atlantic)上发表书评称,《无声入侵》是迄今为止,最应该被列入未来历史学家在还原这次疫情时所需的参考资源中的一本书。
 
“伯克斯在书中将自己描绘成一位经验丰富的官僚斗士。例如,当彭斯的幕僚长告诉她,她在每日报告顶部发表的语言太过直截了当、太具有政治爆炸性时,她只是在文件的更下方插入几乎相同的语言,试图扼杀她发言权的那些忙碌政客便看不到那些话。”托菲尔评论道。
 
当最初受邀参加白宫新冠小组时,伯克斯以想致力于她在非洲的工作为由拒绝了。但她在2020年2月发现,美国政府似乎没有认真对待这一公共卫生威胁,于是伯克斯感到了必须回国为美国民众服务的义务。
 
然而,在伯克斯上任后不久,白宫通讯团队就限制了她在美国电视台上发声的渠道,原因是“痴迷电视的特朗普”可能会看到她呼吁人们重视新冠病毒的言论,并为此感到愤怒。伯克斯在美国疫情传播初期就坚持传播“室内戴口罩”、“限制社交聚会规模”及“进行广泛测试”的防疫理念,由于无法接受全国性新闻媒体机构的采访,她接受了许多地方新闻台的采访,试图提高美国人对新冠病毒的警惕性。然而,直至2020年8月,她才获准在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上发声,她对新冠的潜伏期和传染途径进行了解释,以警告人们该病毒在美国已“非常普遍”。
 
第二天早上,伯克斯收到了特朗普的电话,“这是谁做的?新闻里是谁让你这么说的?”特朗普在电话里指责伯克斯散布“假新闻”,并重复了他希望伯克斯传递的信息:病毒已得到控制。这句话现已被证实是谎言。
 
而让伯恩斯最耻辱的时刻发生在2020年4月23日,据《纽约时报》报道,那时美国正处于新冠第一波浪潮的阵痛中,特朗普在直播中提出,医生应该就使用紫外线照射或向体内注射消毒剂进行研究,并提出这或许是消除人体内新冠病毒的方式。
 
“所以假设我们用一种巨大的光线——无论是紫外线还是别的非常强大的光线——照射人体。假设你使光线射入体内,可以通过透过皮肤或其他方式做到这一点,但当然这需要经过测试。”特朗普说,随即又补充了他对消毒剂的观察,“我看到消毒剂可以在一分钟内消除新冠病毒。我们有没有办法可以通过向人体注射或对人体进行清洁来达成类似的目的?如你所见,消毒剂会进入肺部,它会产生巨大的影响,所以对此进行一下实验会很有趣。”特朗普继续说道。
 
当听到特朗普几乎“无知”的评论时,伯克斯僵住了,她缓缓低下头,把视线集中在自己的脚上。她心里只有两个想法,“给我点什么可以踢的东西吧。”或者,她又想,“倘若地板可以裂开就好了,把我整个人都吞下去吧。”
 
在特朗普发表上述言论的时候,伯克斯已经和同事取得了有限但实质性的成功:他们说服特朗普支持一项15天的部分封锁建议,并会在这个基础上再延长30天,以“停止传播”为口号,这都是美国政府似乎正在认真对待病毒威胁的迹象。“但特朗普的消毒剂言论可能会抵消这一切努力。”伯克斯表示。
 
虽然特朗普后来有澄清其言论只是一个“玩笑”,但伯克斯不这么认为,特朗普在镜头前向她询问光线或消毒剂可否消灭人体内的病毒时,她只能虚弱地回应,“这并不是一种治疗方法。”虽然那时伯克斯希望原地消失的愿望并没有得到满足,但事实证明,她在白宫的影响力却在这之后消失了,她被边缘化了。
 
伯克斯的“地下工作”
 
伯克斯在书中写道,在危机初期的关键几周,“一些在白宫西翼大厅游荡的人认为,我们做的越少,那我们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所需承担的责任就越少。”
 
但她坚持认为,在许多情况下,美国政府为抗击疫情而采取的行动与特朗普否认事实的煽动性言论不一致。在伯克斯任职初期,她仍对此抱有乐观的期待,她以为只要她足够清楚地呈现数据,就可以说服特朗普和他周围的人改变主意。
 
伯克斯是这么描述她在白宫的头几个月的,“我经常觉得我只是一张图表,一个统计数据。” 但后来她意识说,“倘若我在白宫任职期间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我有太长时间坚持认为理性、聪明的人最终会看到光明的想法。” 
 
伯克斯私下告诉时任副总统彭斯,特朗普传递的有关新冠病毒的信息是错误的,她需要去找州长们反映。彭斯没有反对,于是伯克斯进行了一次公路旅行,与全国各地的州长面对面交谈。
 
回到白宫,伯克斯便开始着手对付另一隐患。基于科学的新冠应对措施面临的最大威胁可能来自于斯坦福大学放射科医生斯科特·阿特拉斯(Scott Atlas),他通过兜售关于新冠病毒错误信息赢得了特朗普的青睐。于是伯克斯偷偷与白宫通讯团队合作,限制阿特拉斯接受官方采访,努力阻止他的危险观点被传播出去。
 
显然,阿特拉斯迫切需要媒体报道,这使他在白宫场地上接受了俄罗斯国家电视台的采访,由于该采访未经批准,阿特拉斯随即便被边缘化了。
 
但对伯克斯最大的打击发生在2020年总统大选前夕,她在书中详细推测了她的哪些竞争对手试图通过发布一份她写的备忘录影响选举。伯克斯在被泄露的备忘录中警告称,2020年底将仍有一次病例激增。这次泄露对她个人的职业生涯是一次打击,但竞争对手——时任白宫办公厅主任梅多斯辩称,泄密是为了影响选举,打击特朗普团队,并不是针对其个人。
 
托菲尔最后指出,虽然这场官僚斗争的结果都已了结——伯克斯最终无法为特朗普混乱的办公室政治带来秩序,也无法使特朗普政府在制定防疫政策时更具理性或同理心,这对美国造成的损失是巨大的,伯克斯本人也因此被列入了需要为此负责的管理人员名单,但值得注意的是,伯克斯等人的每一次思考都应该被发挥其最大的作用,特别是在病例仍未能得到控制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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